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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论山西民歌剪靛花的同宗现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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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山西民歌历史悠久、底蕴深厚,是经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宝贵遗产。在浩如烟海、种类丰富的山西民歌中存在着大量的同宗民歌,它们或载于明清文献,或源自宫廷王府,或搜集于地方民
山西民歌历史悠久、底蕴深厚,是经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宝贵遗产。在浩如烟海、种类丰富的山西民歌中存在着大量的同宗民歌,它们或载于明清文献,或源自宫廷王府,或搜集于地方民间。明清文献中记载的山西同宗民歌约有10余种,《剪靛花》则是其重要的一种。它不仅流传时间长、流传地域广,而且能很自然地与山西各地的文化、风俗、语言、曲调等相结合,使其在发展过程中融入丰富的地方元素,从而逐渐形成至真至纯、多姿多彩的子体民歌。
一、 《剪靛花》的历史渊源
《剪靛花》是兴盛于明清时期的俗曲曲牌。明万历四十八年(1620年)传奇抄本《钵中莲》是最早记录《剪靛花》的文献,在其第四出《赠钗》中记:“有纯出自北方的《耍孩儿》,共六煞,还带一个《煞尾》,有南北曲合套,有佛曲《佛经》《赞子》,有大曲《入破》《中滚》《出破》,还有北方民间小曲 《剪剪花》。”[1]这里的《剪剪花》即《剪靛花》,没有曲谱,只有曲文,最初作为曲牌而被运用。其词如下:
“(殷氏)毫无表记送情郎,(嗳),一副金钗小凤凰,怜念我衷肠。啊呀啊呀呀。(韩成)多承厚赠亲收好,(嗳),时时刻刻不暂忘,诸事总图长。阿呀阿呀呀。”[2]
该作品反映了一个市井女子的情感生活。从词格来看,由四句式构成,第一、二句为七字句,第三句为五字句,后均有“啊呀啊呀呀”的衬词腔作为结束句。这种“七言”的词格,成为“母体”《剪靛花》的主要特征。
《剪靛花》在清代最为盛行,多部文献都有其记载。康熙五十四年(1715)刊印的诗人刘廷玑之笔记文学作品《在园杂志》卷三《南方小曲》条中 ,记有:“小曲者,别于《昆》《弋》大曲也……再变为《呀呀优》——《呀呀优》者,《夜夜游》也,或亦声之余韵,《呀呀哟》。如《倒扳浆》《靛花开》《跌落金钱》不一其类……”。[3]乾隆五年(1740)诗人董伟业编撰的《扬州之竹枝词》中记有“成群三五少年狂,抱得洋琴只一床。但借闲游寻夜乐,声声《网调》唱吾乡”。乾隆三十五年(1770)由钱德苍的《绘图缀白裘》第十集卷四《占花魁》中,操苏白用《剪绽花》曲调演唱了三段《梳油头》。乾隆五十八年(1793)戏曲作家李斗的笔记集《扬州画舫录》卷十一中亦载有:“二十年前尚哀泣之声,谓之《到春来》,又谓之《木兰花》。后以下河土腔唱《剪靛花》,谓之《网调》近来群尚《满江红》《湘江浪》,皆本调也。”[4]等等,上述文献中所提到的《靛花开》《剪绽花》《网调》等都是《剪靛花》在流传过程中所出现的不同称谓。
乾隆六十年(1795)颜自德选辑、王廷绍编订的俗曲总集《霓裳续谱》以及道光八年(1828)华广生刻本《白雪遗音》中共收录了《剪靛花》唱词69首,其中,60首都是以“情歌”为题材的作品。在清代的有关文集中,记录《剪靛花》的工尺谱大约有10首。其中,嘉庆二十三年(1819)无锡华秋苹订谱刊载的《借云馆小唱》之第五首“京剪靛花”《日出东方照树梢》就有工尺谱记载。可以说,这是《剪靛花》较为重要的音乐资料之一。
二、 山西同宗民歌《剪靛花》的传播方式
山西同宗民歌《剪靛花》是通过“乐籍制度下的有意传播”和“口传心授的自然传播”两种方式进行,其中“有意传播”究其原因和“乐籍制度体系的传播方式”“明清时期山西的王府音乐文化”等有着密切的关系。
(一)乐籍制度下的“有意传播”
乐籍制度始于北魏,至清雍正元年被禁除,约有1000余年的历史。乐籍制度是由犯罪家属没籍为奴和奴隶世袭制演变而来,是一种专门管理“乐人”群体的音乐制度。由于国家建立了“轮值轮训制”,在乐调、乐律、乐曲、乐器等官方用乐系统就有了一致性的原则,所以会对这类“乐人”进行专门的培训,使得他们能够掌握一些规定曲目。之后,他们除在宫廷轮值或地方官府执事应差外,还有一部分人会面向社会将已掌握的官方系统的音乐传承至民间。乐籍制度被禁革后,流落至民间的“乐人”中也有凭借自己所掌握的音乐技艺继续谋生的,这种乐籍制度下的“有意传播”一定程度上就使得音乐在宫廷、地方官府以及民间传承达成了一致。为此,当时盛行的俗曲《剪靛花》就能通过这样的传播方式得以广泛流传。
在明代,“藩王府”的数量是非常多的,它们是山西音乐活动的一个重要场所。《山西通志》中记:“明太祖洪武迄明末,亲王三。晋藩十传十二王;代藩十一传十三王;沈藩八传十王……成祖永乐至明末,郡王七十六,晋藩分封五世,二十五王,代藩分封六世二十五王,沈藩分封六世,二十六王……”[5]在山西除受到分封的三大王府(大同“代简王”、太原“晋王”、潞州“沈王”)外,还有郡王七十六。据明文学家沈德符《万历野获篇》所载,仅万历年间,大同代简王府“所蓄乐户较他藩多数倍”,且在已衰落的情况下,还有“在花籍者尚两千人,歌舞管弦,昼夜不绝……”可见当时山西“王府音乐”是较为繁荣的。另,《张小山小令序》中记:“洪武初,亲王之国,必以词曲一千七百本赐之,或亦以教导不及,欲以声乐感人。”国家在给这些王府拨赐乐户的同时,也会拨赐乐曲。虽然这一千七百本词曲的曲目并未有明确记载,但从现有史料可以推测,当时在社会上广泛传唱的明清俗曲必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。而《剪靛花》作为其主要代表作之一,以“有意传播”的形式传承下来可能性是极大的。
文章来源:《山西农经》 网址: http://www.sxnjzzs.cn/qikandaodu/2021/0309/638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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